先生好一陣子没去整理那畝田
春天一到, 草長得有一到兩人高
為圖方便, 只理出一小塊的菜園
還有通往蓮池的一條小路
好搖出那源源來自地底冒出的地下水
用來澆灌菜園
先生說種得夠吃就好
這陣子
紫得迷幻的笳子豐收纍纍
紅蓮繁殖快
佔去十分之七的水面
己不如當初可以望見在水中飄逸的雲朵
賞花時心境的閒和靜,
因而漸失
無人干擾的蓮池
早已成水鳥聚集的樂園
如今越聚越多物種
我安靜蹲坐一角
紅冠水雞家族似也無懼
慢悠慢悠地蓮葉上行走,
才心不甘情不願地
隠退到草堆裡
那畝田, 靠小路的一半地面已理去雜草
先生借給想種有機咖啡的朋友利用
先前種250棵的洛羽松
夾雜在生命力強韌的芒草間
存活不到三分之一
朋友移植靠近路邊一排
想像將來高大應很壯觀
先生不停跟人家道謝哩
坐在菜園邊的草堆
抬頭望見燕群盤旋
發出嬰兒般呢喃細語
先生拍胸脯告訴朋友,
需要的話可以擴大使用面積
我獨耽心失去雜草的屏障
燕兒不來, 水鳥散去
再也熱鬧不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