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面孔

2015122501:01



再也找不到了~~
那片江水和某個夜晚,鳥落到水面的聲音,
它們打開翅膀的位置。
最初的景緻已隱藏,
就像有些面孔,儘管仍蒼白地掛在什麼地方,
卻没有人在什麼地方懷念。
當一個孩子用一個石子打破水底單純的白雲,
我忍著它的呼喊,吹一吹身邊的空氣,
一樹一樹的落葉苔蘚一樣
生在這個秋天。
 
有些面孔~宮白雲
 


温和的氣候裡没有一絲風
甚至没有引起一點點波紋
足以兜攬一池澹然澄明
山谷裡村莊寧靜得聽見鳥兒拍翅聲
一如水中看見雲嵐一點一點擴散

溝渠兩側開得成列野薑花
老屋旁桂花樹散發出塵香氣
 


水岸慘白蘆花淒然擁抱凋零秋心
田田蓮葉凝滯翠盤碎珠串
白蓮花展開綠色圓魔氈
進入夢境爬升俯衝自由飛翔
帶我在莫內的暝想世界裡徜徉
 


以前當工作壓力感到窒息時
以翻越水泥牆逃離的心情來到這裡
貼近內心的是水下山影和坡邊草地
鳥飛過劃下弧線頃注一池寧靜

後來莊園主人不在了
荷塘老屋荒蕪好一陣子
主人兒子
偶爾從大都會回來割割草
也是懷念的一種方式



先生在另一頭呼喊朋友名字
那邊幾方有主人却任其乾涸的水池
一艘夢幻小船擱淺在雜草堆中
是否已經自暴自棄地腐壞了?

除了鳥嗚似無人聲回應
然後先生從虛掩的柵門走來
門後留下如一夜狂風暴雨肆虐後
没入煙水的荒野

生命中佔有席位的人或不想忘掉的景物
也許景和物根本牽連一起
有些面孔在記憶書裡一頁頁翻過去
偶然某個塲景來提醒不曾懷念的人
曾經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