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2015100823:47
 
天空高不可測
白雲掛在上面,彷彿一扇扇窗戶
那後面藏著什麼
你一遍又一遍猜想
更期待有顆石子敲在上面
虛妄中
你完成一次又一次幻象
一地的碎玻璃
很快變舊
如此試了多年
冥想中的白雲
還在九月的天空微笑
 
九月~宮白雲
 


陽光照得透明清澈
九月白露,氣候轉涼天空顏色變輕了
風裡不再夾帶炙人爐火
那清爽讓人心飛揚舒暢起來
這趟去找外甥女~櫻的旅行
車到員林先轉搭區間車去過石榴火車站回來
且前後繞幾圈將這新穎的員林火車站看過
 


在相約的站前看見櫻正掏出手機找我
從後面輕輕拍下肩,圓圓身子有她爸
~我那早逝三姊夫年輕時模樣
尋到記憶裡那對如星星般的明眸
在她12歲那年一別第一次如此靠近看她
好幾次家族聚會總在長輩喪事裡照面
不及寒喧更醞釀不出深談情緒便匆匆道別


 
心裡某處一直懸著小缺憾
~櫻被送回父親老家時我没被告知
光陰流逝間的空白幸能在網路對談裡補上
呵~哭著笑著像熱戀中男女
櫻日夜傳訴童年流離的悲哀無助之惶恐
高二時被無良伯父逼婚半夜從曠地驚恐逃離
從此在異地自力更生的窘迫
如今回憶起來依然驚心動魄不堪回首吧!
兒時記憶裡關於母親細密心思有如完封的繭
許多無從求解的問號
終能在對談中交叉比對獲得答案



信任與愛似乎無需預設條件了
還要在真實從彼此呼吸裡填满
身為長輩的我有義務却没盡到保護責任
~每憶及往事總隱隱牽掛而自責
算起來才知道原來不過長她七歲,呵七歲!
櫻還是小孩時我自己也是個孩子
她離開那年我正為學業和生活焦頭爛額哩
就算日子重來也無力救援。
救援?是的!曲折的故事裡確是如此


 
在員林公園這一天訪興賢書院
竟遇見在陽光下燦爛的阿勃勒
以為那是接棒在桐花之後六月金黃裡
似為這趟旅程給一個亮麗的喝采
原始計劃要暫離家的牽絆一起在台南玩三天
說好她陪我看古蹟,我陪她走巷弄尋小吃
再繞到高雄找四姊敍舊
誰知台南一塲燎原登革熱恐怕還要漫延下去
不得不取消訂房而且得改變計劃
那就把人帶回原地重温童年夢土吧
路過羅東稍作停留和五姊見面
再回到花蓮然後見到想見的人,到想重温的地方




櫻想要有個家所以選擇早婚
孩子比我的還大而且早早當外婆了
而早年的缺憾似乎還有無法釋懷的地方
此番相見多少彌補兩人心裡些許遺憾
櫻急切想知道答案,如果日子能夠重來會怎樣?
我說:「日子重來而我只要稍有能力一定要一起生活
還要督促把書讀好免得現在遺憾!」
從小習慣以讀小說心情站在角落看大人世界
而現實裡涉入太少許多大小事輪不到排行老么的我參與

根據櫻對於我的印象描述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幾天歡喜相聚終需回歸現實
前夜一塲不小的雨換來初秋清涼
才送到車站已開始想念忍不住互相擁抱許久
我的眼光停在藍天它清澈如琉璃
遠處的雲被風拉出細細長長薄薄簾幔
所有沈重日子如此時初秋的長天
凝結成雲終將隨風淡去
一切災難已過,請為新的日子歌唱吧!
地上水漬有笑影掠過~



給英看這篇,她的評語是:
感覺好輕好輕,剛開始有點要訴說却還没說完又停了
對啦!是抓不到重點的感覺

我辯解:哎呀!能力就這樣,不想太直接寫得聳動
淡淡地讓讀者去想像細節嘛!算是記錄這次兩人的旅程。
她回:好像小阿姨仙女作風
我:。。。寫不好就不要計較了,記錄嘛!
(汗~原來仙女是輕飄飄抓不到重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