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彼此相愛,
像我愛你們一樣
這就是我的命令。
~約翰福音15:12
九月初秋那幾日連緜雨絲間歇地下著
泛黃的歲月啊
枯枝受到浸潤而抽出記憶的新芽了
多年前的學生春曉來花蓮看我
許多陳舊的回憶在疾走奔跑
連同旅居美國的學妹乙如、學姊頌恩
是我多年没見面的學生
乙如一樣陽光活潑, 頌恩仍然沈著穩重
來湊熱鬧的朋友兩位
六個人在重新開張的餐廳相聚
從廖無幾人開始直到要打烊
仍有意猶未盡的話題和感恩心思
其實春曉在後面那兩年轉學回到北部就讀
戀舊重感情的她常回來找同學看老師們
記得新生入學時輔導中心做智力測驗
春曉的智商是全班最高的天才型
她多才多藝一直當學藝, 責任感很重的孩子
我常晚間到女舍察看她們起居
同學們總會圍過來熱情地聊幾句
而沈默寡言的她隔著小距離微笑著
一直覺得她將來有許多可能性甚至無可限量
不自覺有較多期望但怕給壓力没有直接說
有陣子對社團事務很投入到我有點擔心
但人聰明, 還沒影響到成績
尤其加入基督教團契社團更是火熱
到現在她還會提起我勸誡她的話, 想到就覺羞愧哩!
我說宗教是等學業和生活一切就緒才需要的事
勸她多用心在學業上
没想到這一天相聚的全是基督徒
三個學生都是熱忱的而春曉更成為專職傳道人
那年八月不老，參加學生開的同學會後一陣子
我專程北上去樹林和鶯歌看她的教會
尤其走在鶯歌大街小巷談些往事現況
那心中悸動至今想起來仍然深刻
感謝春曉信任, 每天在Line裡收到主的信息
也知道她的動向和作為.
幾個小時相聚, 回憶使我們更親密
兩個新朋友說就是好奇想跟來探個究竟
從十幾歲的孩子直到步入中年
還想回來找的老師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我也認真地想了想
時間磨損我的容顏却没有削減樂觀態度
歲月消弱我的心志但生活熱情依舊活躍
如是而已!
至於歲月和經歷是否等於智慧相對增長？
幾個年輕人領悟得早讓我認清事實
非關年齡而是資質
而所謂成就無非在成就他人期待
如果自己選擇的路能得到心靈滿足而變得喜樂
甚或達到人生目標想訴求的盼望
那種踏實感就是成就了。
最後三位學生接力為我做懇切的禱告
我心得平安與祝福
特留下照片幾幀, 將此時的記憶和笑容凝固
待他日深夜或某個涼風吹襲的午後懷念
這是九月底一直擱在心裡要記下的事件.
